If you need somewhere to fall apart

文/S_

CP:双扎水仙

Rating:Gen

Attention:现代AU，OOC。沃尔夫冈为豆扎特，莫扎特为米扎特。有部分歌词的引用乱用x

正文

莫扎特遇到沃尔夫冈，是在一个大雨天里。更正一下，应该是在一个特大暴雨的天气里。他开着车经过7号公路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蜷缩在公共站牌底下的一抹白。

外面的雨下得声势浩大，也模糊了视线，雨刷只能僵直的重复着一左一右的摆动。像是钟摆。于是再又一次雨刷摆过的时候，莫扎特踩了刹车，摇下了车窗玻璃，用带着层层水汽的嗓子喊道：“您要上车吗？外面这么大的雨，公交车已经停运了。”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挪动了一下，像只被遗弃了的猫一般挪动了一下，似乎像是回应了他，又像是没有。窗框上已经积了不少的积水，顺着车门蜿蜒而下，把灰色的衬布染出了几块不规则的形状，但莫扎特还不打算把车窗关上。他只是接着喊道：“您这样是会生病的。到车上来会暖和很多。”

接着他如愿的看到那个年轻人动了动，拎起了搁在脚边的包，一头扎进了大雨里，打开车门奔逃在了他的汽车后座上。

“您想去哪？”莫扎特轻声问着后座上仍然蜷缩成可怜兮兮的一团的年轻人。

“随便哪都好。”后座上的年轻人抽了抽鼻子，“当然如果有酒的话是再好不过了。”话语又顿了顿，莫扎特听到从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和座椅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年轻人坐直了身子，“很抱歉弄湿了您的后车座，如果方便的话，等下我能请您喝杯酒来赔礼。”

在那之后，车里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窗外磅礴的雨水击打在车顶的声音。莫扎特没有费心去询问那个年轻人的姓名，只是以一种老朋友的语气同他聊天，抱怨着这要命的天气和一些日常琐碎的小事。他看得出来一直病恹恹地呆在他后座上的年轻人情绪正处于低谷，就和几年前的自己一样，于是出于人道主义他想要拉他一把。而目前看来这并没有什么效果，莫扎特只能寄希望于酒精。

而酒精，酒精永远是用来把人淹死的最好选择。

几杯黄汤下肚之后，莫扎特得到了一个眉头紧皱着能夹死一只苍蝇的沃尔夫冈，他看着他趴在酒吧的吧台上，手里不住地摆弄着那个装着两指高的琥珀色酒液的杯子。嘴里开始不住地叨叨，带着一种在醉鬼身上最常见的愤世嫉俗，“您说，追求自由，追求音乐有错吗？为什么到最后我会失去那么多？”说完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您也是音乐家？”莫扎特突然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他，这些问题他早年同样大声质问过，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只能在又一天的头疼宿醉之后继续提笔创作，他只知道他不能停下。所以他只能避重就轻的反问他。

被反问的年轻人像是没缓过神来似的迷惑了好几秒之后才眨了眨眼，重新拖着慢了半拍的调子开口，“……这么说您也是，”过了几秒之后他突然一把抓住莫扎特的手，情绪高涨地继续说，“那您一定能理解！”他一副急于辩解的模样，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承载着一些莫扎特十分熟悉的东西，像是锚沉入海底所翻搅上来的沙。酒馆里的唱片机这个时候跳了针，发出一些平静的白噪声，像是突如其来的海水。沃尔夫冈突然又放了手，“不，您也不能理解的，没人能理解……”

“您不说，我又怎么能知道呢？”莫扎特笑着朝他歪了歪头，“我有预感我能明白。”

于是从这一句话开始，莫扎特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分崩离析，把自己一点一点都掰碎了给他看。他给他讲他的家乡萨尔兹堡，讲他的音乐他的天赋才华，讲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讲他的小妻子康兹坦斯，讲他的骄傲他的抱负，最后讲他父亲母亲的辞世，他的小妻子的离开。莫扎特就这样看着一个和自己何曾相似的年轻人，染着一身金色落入凡间，被那些虚与委蛇的世道折磨得遍体鳞伤。

“这些您都能明白吗？”他那与这怪异的世道毫不相符的炙热的灵魂，他那与这残酷命运不断抗争的灵魂，他那该死的孤独的灵魂。

“我们为什么不跳个舞呢？”莫扎特伸手强硬地挽住了沃尔夫冈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唱片机旁。向他行了一个过分花哨的礼。

于是他们手挽着手，彼此紧贴着，在这个大雨天的小破酒馆里跳起了舞。他们踩上了椅子，踩上了桌子，音乐像是潮水一样温柔的包裹着他们。在一个个音节里，他们踩着拍子，大笑着撞倒了又一张椅子。沃尔夫冈感觉自己的灵魂浸泡在这简单的音乐里舞蹈里，得到了一点一点的修复，曾经摔得稀碎的孤独心脏被一点点的填补。在这个小酒馆里，在所有酒客诧异的目光中跳舞，他却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自由。沃尔夫冈低头注视着这个抻着细长脖颈仰头冲着他笑着的金发陌生人，一句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我认识您吗？”

莫扎特愣了一下，然后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一般这句话用在刚见面的时候会比较管用，亲爱的。”

沃尔夫冈几乎架不住脸上突然烧起的温度，“不，我只是觉得您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说不定我们上辈子是一个人呢。”莫扎特哼了两句歌，接着拉住沃尔夫冈，“现在，就让我们尽情跳舞吧。”

没错，尽情地跳舞。不去理会那些曾经的崩溃，曾经的孤独。因为这些，音乐，音乐都将可以填补。如果你需要在某地崩溃，你可以摇滚着你吉普赛人般的灵魂，钻进随便哪家营业着的酒馆里。踩在木桌上木椅上，尽情地跳踢踏舞，或者随便哪种舞蹈。把那些纠缠着的破烂事情全部一脚踢开，只把自己沉浸在音乐里。

这天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交换了姓名。

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

他们惊讶于他们名字的一模一样，可随即又释然，谁又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您想和我一起去公路旅行吗？”莫扎特推开车门的时候扭过头问道。

沃尔夫冈看了看手里的包，又看了看笑着等着他回答的莫扎特。绕过车身一把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为什么不呢？”他听见自己答道。

如果那能让他更加完整不再孤独的话。

-Fin-

双扎这么好吃为什么粮这么少？！！

两个天使在一起那是几立方倍的可爱了啊！！！

于是建了个双扎群，希望能吸引更多太太产粮，一起吸扎一起唠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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